姚晓刚的文字叙述、故事情节使我穿越时空,重回、并且重生上世纪70年代,与父老乡亲在黄土高坡共喜悦、同悲伤……
给你金山银山,还我一夜少年
——读《幸福炮兵》
王虎群
姚晓刚与我是老乡,都是陕西咸阳人,我们的家乡分别位居咸阳的贫富两极上,他是富裕的“关中道”三原人,我是贫困的“北山”旬邑人。我们相识于总后勤部,他是总后文化部的干事,我是总后文学创作队伍的一名业余作者。日转星移,不觉中姚晓刚转业去了地方,我也淡出了总后文学创作队伍。虽然我俩的家由曾经的县与县的距离,缩小到一座营院的楼与楼间的距离。多少年过去,我们偶遇的次数屈指可数,见面也只是点头致礼而过。老乡的亲近,近乎于零。这两年,姚晓刚的名字在网上热了起来,他的小说《男凸女凹》渐红渐紫。我已过了“凸凹”的年龄,对男欢女爱少了热情,再则,因视力及阅读习惯原因,很少在网上直接看书,因而没有从网上阅读《男凸女凹》。年初,姚晓刚的照片、视频在网上出镜率渐高,他的作品《幸福炮兵》在北京举办的“首届中国影视文学版权拍卖大会”以30万元人民币成交,而这个《幸福炮兵》正是《男凸女凹》的别名。作家出版社出版,文学圈子里的口口相传,更有大家、名流推波助澜:贾平凹评价“像个东西”,继而感叹“谁不食人间烟火?”并热情为之题写了另外又一书名《烟火》;国画大师范曾手执一支炮筒式雪茄与姚晓刚并立一起的照片也在网上广泛流传……
《幸福炮兵》勾起了我的好奇,下载了电子文本,打印成纸质文稿,利用周六、周日两天,完整地认真拜读了一遍。姚晓刚的文字叙述、故事情节使我穿越时空,重回、并且重生上世纪70年代,与父老乡亲在黄土高坡共喜悦、同悲伤。
阅读的总体感受:一是顺畅。姚晓刚文字很有特点,他对陕西方言的把握准确、到位,陕西方言中许多用字(词),是有音无字(词)的。也就是说,你能用嘴学着发出音来,但难以用文字表达,有的字词音是相同的,但发音时的声调高低、长短稍有不同,则在意思表达上就可能会南辕北辙,意思相反,所以没有高深的文字功力及语言表达力,用陕西方言写作是非常艰难的。幸福炮兵将陕西方言成功地用文字尽可能地、更多更准确地表达展现出来,这是一个成功的突破。我很想在写这段感受时,列举小说中的几个字、词来,但我正在使用的电脑字库无法调出。可见姚晓刚这部小说的出炉得付出多大的艰辛来。二是愉快。姚晓刚的叙述生动,博眼球,调节疲劳的点很多,让你在愉悦中承担沉重,在沉重时又不时放松,张弛有度。小说的入门图,是一个青头少年,憋着尿赖炕不起,爹与娘的对话,让他睡意全无,羊水门红了,他要预约带着少女萍,去给“羊搭娃”,乡土画卷立即打开,纯情中的暧昧,暧昧中的纯情,全文中此类生动段落比比皆是,有效地吸引了不同层次读者的阅读力。三是有正义感。姚晓刚的作品在展现生活原貌的同时,始终有一条主线,作品中父辈结义兄弟名字涵盖了中国价值核心因素的仁义礼智信,父辈之间的情义哀怨也围绕着这个中心衍生,一心想当炮兵的二娃,更是“五常”的结合体,憨厚诚实的品质,让读者稍不留心会忽略了他的智慧,他干啥成啥。在结尾处二娃的好事不断,这大概是姚晓刚最想灌输给读者的东西:坚守道德,诚实有信,终有好报。这三点是我对《幸福炮兵》阅读的粗略的基本感受,难免片面失偏。
合上书,感慨万端:每个人都有童年,童年在人生中珍藏着多少秘密。可惜,纵是金山银山,也换不回一夜的年少,像小说中说的:儿时记忆,如投进显影液的串串底片,呈现出的是正在消失的人生风景……